【GB】道士你x高冷傲娇狐仙
#大概就是狐狐生病(?),喂错药之后,变得异常(咳) 的故事
#短篇小甜饼
#又是励志看男人哭的一篇(不对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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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一个少言寡语的道士。
友人都说你不解风情,像块木头。美色当前,竟也能巍然不动。你对此只是轻轻摇头。与他结识,不过机缘巧合救了他一命。于你而言,救人救仙是常有的事。但对此提出以身相许的,他倒是头一个。
你头脑一热,竟然也答应了。于是同性格冷清的美貌狐仙结为伴侣后。你们一直过着相敬如宾,粗茶淡饭的日子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你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。虽然交谈不多,但胜在精神的相互赏识。春生煎茶,仲夏煮酒,晚秋扫叶,冬间赏雪。十分自在快活。
白天出门捉妖赚钱,傍晚路过坊间,顺带买些食材。回到宅子,经过庭院时,都能瞧见那道颀长清贵的身姿,或在修理长了的枝丫,或坐在阶前,看些人间的画集。
及腰的三千银丝顺滑,如同绸缎。缠着一条素雅的青缎,垂落胸前。眉目如皎然月色,淡然出尘,一对金眸好似搅碎了晚霞,莹莹溢出。鼻梁挺拔,薄唇微抿着,透着半点粉,无愧仙人之姿,人间绝色。
见你回来了,也只微一颔首,神情淡淡,没有过多的言语。
今日你还是如往常一般,只是在买菜时,选了一筐素食。最近苏辞好像有了心事,休息的不好,胃口也跟着不好。今早同他告别时,见他眉眼都透着一丝恹怠。所以晚膳你打算做的清淡一些。
漫步回到宅邸。路过庭院时,却没有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了。这倒是这么多年来的头一遭。你不知为何,心里没由来地,有些淡淡的失落。想来大抵是因为今日遇见了好友的缘故。
好友的爱侣是只仙鹤,化作人形后十分黏她。每当好友回到家中,便会扑上前紧紧贴住她。恨不得一天都能跟她待一起。好友和你说起这件事时,虽然面色苦恼,但语气的得意还是露了她炫耀的意图。
但这份失落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你推开门扉进门,看清屋内的情景后,心中猛地一紧。屋内一片凌乱,狼藉间蜷着一道脆弱的身影。你将菜篮子挂到架子上,几步上前将倒在地上的苏辞扶起。
肌肤触及之间,苏辞双目紧闭,面上渗出薄汗,几缕发丝被也被打湿,软软贴着泛红的双颊。红唇不安地抿着,呼吸微微急促。你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——
很烫。
你将苏辞抱上床。他浑身像在水里淌过一圈,衣服都湿了些许。你将他黏在颊边的碎发撩开,伸手想要替他换件衣裳。可手刚触及他的衣领,就被另一只白皙且骨骼分明的手,握住了手腕。
你抬眼,苏辞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眸,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看看四周,又无措地看看你,神情又可爱又可怜。
你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幅样子,不似谪仙般透着疏离。反而懵懂的样子,有股孩子气。你不自觉心中一软,柔声道:“你生病了。我帮你把衣裳换了吧。怕你不舒服。”
不知是你的错觉还是怎么,他脸色似乎更红了。
苏辞盯着你的眉眼,抿了抿唇,一言不发。只是眼波微动,泛着一层水润。
你觉得他可能是不想让你碰他,于是斟酌着语气问他,“那我把衣服拿来,你自己换。我去找人拿药,很快回来。”好友的宅子离这里不到一里,一来一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。
说完你想将手轻轻抽走,却不想根本抽不动。似乎是意识到你要走,握着你的力度反而更紧了。
你摸不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,只得在他身侧坐下。你两只手都被他握着,见他又一副茫然的样子,你犹豫了一下,还是低下身子,闭眼将额头与他相贴。细细感受了一会儿他的温度。
……好像更烫了。
你们距离很近,鼻尖相点,唇瓣也只有一指的距离。银白长睫不受控制般颤抖着,呼吸间都是彼此的气息。苏辞怔忡望着你的脸孔,心口也跟着发胀,像是蚂蚁啃咬着,又疼又痒。
那种隐秘,无处躲藏的东西,在这一瞬汹涌,叫嚣着要冲出他的胸口。而你抬眼的瞬间,他却已近似狼狈地偏头,别开眼,抿着唇不与你对视。
你眨了眨眼,盯着他的发顶。
只见那茂密的银发之间,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,耳尖还泛着一层粉色。而苏辞明显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露出了狐狸耳,正神情别别扭扭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你心中软得一塌糊涂,弯着唇喊了他一声。
苏辞依旧不理你,只是毛茸茸的狐狸耳颤动了一下,尖处的粉红逐渐加深。
可能真是烧得厉害了。你想着不能再耽搁了,稍微一使劲,没想到真的挣开了手。只是下一瞬就接收到了苏辞控诉委屈的目光。
想来生病的人,都是这般难磨,你低声叹了口气,耐心哄他,“我很快回来。”说完起身去橱柜拿了套干净的衣裳,回来放在床头,顶着身后胶水般的目光,匆匆离开。
……
夜色浓重如墨。
你是在半路碰上的友人,她手边还牵着一位长着娃娃脸的清俊少年,是她的伴侣。
看见你,友人眯了眯眼,似乎是在辨别来人。认出你后,她有些惊讶,“你怎么在这?这个时候,不该在吃饭了吗?”说话时,酒气扑面而来,一看就没少喝。
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。友人点了点头,表示了解。随后从宽大的袖口掏出一个小蓝瓶,交给了你,“回去之后喂一颗,情况好转以后再喂一颗。不行再来找我。”
你向友人表示感谢,随后向她的伴侣点点头。转身朝回家的路赶去。
你走以后,少年偏头望向友人,友人面色正常,回望他。
少年挑了挑眉,伸出一根食指,问,“这是几?”
友人面色平静,望着他的食指,毫不犹豫道:“二!”
少年默默扶额,“你方才给她的什么药?”
友人想了想,发现大脑一片空白。她摇了摇头,老老实实道:“忘记了。”
“……”
*
你回去时,屋内没有燃灯。苏辞侧躺着,背对着门口,似乎睡着了。长发长长铺散开来。显得冷清落寞。
你将烛火点起,暖黄填满了屋子。
你走到床榻边,想将苏辞唤醒,让他吃药。目光触及他侧脸时,你却怔住了。
狐狸耳朵微垂,银白长睫低垂着,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白羽。如月般皎洁的侧脸,滑落一滴滴泪,在枕头边晕开了圈圈深色。注意到你的目光,他将头埋得更深。不愿让你看到他的样子。
*
你是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。
而你的伴侣似乎也不太爱表达。
不知道是不想,还是不会。前段时间,你遇到了一只赤狐。跟你的伴侣是截然不同的性格,热情而开朗。捉到它时,见打不过你,便可怜兮兮朝你求情。你莫名想起了苏辞,又念及它没有伤人,最后心软将它放走了。
好像从那天起,苏辞就开始闷闷不乐的。
你心中有些猜测,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,低声道:“我回来了。起来吃药吧?”
苏辞不理你,脸埋进臂弯,不说话。
你抿了抿唇,“苏辞。”试探着道:“你在生气吗?”
尖尖的耳朵微微一动。
“……是因为那只小狐狸吗?”你想了想,直接道。
像是被说中心事,狐狸耳猛地一颤。你还没说话,就听见一声冷哼,隔着面料,听起来闷闷的,跟闹脾气一样。
你挠了挠脸颊,还是解释了起来,“我们没什么呀。只是它也没伤害人,所以我就放它走了,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苏辞却突然坐起,几缕银丝垂落一旁,面颊还是泛着红,尤其是方才枕着手臂的一侧,压出了红印子。他看着你,面色微冷,潋滟的眼波深处染着薄怒与委屈,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。
窗外吹进一阵风,将烛火吹得摇曳。墙上二人的倒影也跟着扭曲交缠。
“他那么好,那你去找他啊。”苏辞红着眼,几乎咬着牙,哽着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。
他情绪向来淡,向今晚这样的,你还是头一次见。
你愣了一下,不知道自己刚刚哪里说了赤狐的好。但他此刻显然不想同你讲道理。你突然想到了好友曾说过的话——
若是不知道自己错哪了,先道歉,出不了错。事后把人哄好了,再把事情弄清楚。
“我错了。”你在他身侧坐下,学着好友的动作,略微僵硬的将苏辞揽入怀里。热意从他身上传来的,还有若有若无的香味钻入鼻间。像是早冬的于枝头绽开的梅,在白茫茫之中诱着人上前采撷。
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。怀中的人身体僵硬,又在你的安抚下慢慢放松下下来。你没有看见他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。
你见状心中舒了一口气。还好没问你错哪了。你又抬手时,衣袖却滚落出一个东西。一个手指般大小的蓝瓶。
你记起还没给苏辞吃药呢,于是连忙松开他,将小蓝瓶拿起,扭开盖子取出一颗黑漆漆的药丸,递到他嘴边,“把药吃了吧,你身体还在发热呢。”
苏辞垂眸看了眼药丸,又看了一眼你。抿了抿唇,最后还是低头,贴着你的掌心,将药丸卷入口腹。他的唇也带着热意,通过掌心,一路传至心口。
你觉得掌心有些痒,刚想移开,却发现手腕上被什么东西缠住了。低头一看,雪白毛茸茸的尾巴卷着你的手腕,尾巴尖无意识扫着你的掌心。
怎么连尾巴都露出来了,他真的没问题吗?
你有些担忧,下一刻怀里又钻入一具热源。苏辞手臂圈着你的腰,脑袋枕在你的肩窝。灼热的呼吸扑打在你的脖颈,带着绵绵密密的痒。
周围空气也逐渐升温,像是有什么东西化开一般。
苏辞半阖着眼,面色泛红,手指攥着你的衣角,伏在你耳边,低低喊着你的名字,语调又软又哑。跟中了媚药似的。
你面色一僵。
不会吧?
你连忙捡起一旁的蓝瓶,摩挲了一圈,结果在瓶底发现了一行字——
妙不可言散,只赠有缘人
你呼吸一窒,而苏辞已经摸索着捧上你的脸,磕磕绊绊朝你吻来,唇齿相抵,汲取着来缓解喉底的干涸。
风声骤然加大,烛火猝然熄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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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清晨,你坐在床上发呆。某只小狐狸还在睡觉。衣裳半开,露出精致的锁骨与白到发光的肌肤。
你连忙撇开眼,心中默念清心寡欲十遍。
然而在默念最后一遍时,毛茸茸尾巴勾上了你的小尾指,若有若无的蹭着。你睁开眼,发现苏辞已经醒了。烧好像退了,正枕着手臂偷看你,嘴唇红润。染着飞霞的面颊带着尚未褪去的欢愉与回味。眼尾又细又长,跟藏了勾子一样。触及你的视线,尖尖的狐狸耳动了动。
不行,你是一个清心寡……
算了……
谁他妈爱寡谁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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